岁月静好(一)
故事背景:泉奈换眼存活if,但是最后死在了木叶12年(34岁),斑没有叛村。
“扉间……斑哥是喜欢你的吧”泉奈靠着床头,直直的看着扉间。
……
“为什么不说话?我不会拦着你们的”
“哈?你在开什么玩笑呢,泉奈,你是不是发烧了?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你哥,那什么的啊?再说了,斑没有动手都是看在我哥和你的份上,他……”
“不……我看得出,哥哥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”泉奈打断扉间的话,接着说。
“……不,唯独是他,才说不可能,我可是差点杀了你,虽然现在早和好了”
“扉间,你会知道的,宇智波的爱,总会有那么一天的。”
……
“随便你了,早点休息,不要熬夜,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差成这样了,别让你哥哥担心。”扉间被泉奈看得毛毛的,皱眉,心里默念,他是病人,他是病人,心平气和,还是准备找借口离开吧,再待下去说不定会吵起来。
“好好好,等会秋香穗会过来的,我等会再睡,你先回去吧”泉奈看出了扉间的打算,也不想留人。
“你不用起来了,躺好,我自己下去,明天见”
“明天见”泉奈微笑着看着扉间下楼,十年的和平相处已经让很多东西都淡下来,年轻时的棱角也被时光磨去,变得圆滑,沉静。
(我只能帮你到这了,我亲爱的哥哥)
出了医院,走到拐角处,扉间便被一道温柔的女声叫住。
“啊,这不是扉间大人吗!”女人挽着头发,样貌也是典型的宇智波,笑起来温柔甜美,是个大和抚子。
“扉间叔叔晚上好!”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,穿着秀着宇智波族徽的和服,长得和泉奈很像。
“芽心和秋香穗夫人吗,晚上好,你是带着孩子来看泉奈吗,你们家的辉呢?在家吗?”
“嗯,弟弟在大婶家睡觉,我们来看爸爸!”
“他现在在病房里等你们呢,我想他见到芽心会很高兴的。”
“嗯,劳烦您的照顾,夫君他和您聊得开心吗,感觉你们每次见面他都会很精神呢!”
“哪里,我们两个没有吵起来就不错了,时候也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
“您慢走,芽心快跟扉间大人说再见”
“叔叔再见,还有,还有哦!明年我就上忍校了,叔叔可以当我的老师吗?可以吗,可以吗?”
“嗯……如果你足够努力,我会成为你的老师。”
“说好了!我会加油的!扉间叔叔再见!”
“真是的,这个孩子。不好意思,真是麻烦您了”
“没事,你们慢走”
(温柔的妻子和活泼开朗的女儿,泉奈也算是好福气了)
扉间和她们母女俩告别,独自向自己的小屋走去。
有点冷,扉间把头缩进毛领子里,抬头一看,下雪了啊,要不吃个夜宵再回去吧。
暗黄的灯光,简朴的小摊,食物的香味远远飘来,要不就去那里吧
扉间隔街远看边,从小摊门帘缝里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,走进一看“斑?这么晚了你也来吃夜宵吗?”
宇智波斑微微撇过头看他“是你啊,扉间,要来点关东吗?我请你。”
淡淡的酒精味,他喝酒了……是泉奈的事吗?
“客人来点什么?”
“萝卜,鱼丸和豆皮吧”
“再给他来一份酒,记我账上”斑晃晃酒壶,“陪我喝一杯,怎么样”
“行,但是不能喝多”
“嗯”
“来,好了,这是客人您的”
扉间接过食物,拿起丸子吃了一口,明明是他说聊一下的,现在又不说话了,是醉了吗?
过了一会,便听斑问到“你刚刚去哪了?”
“去了医院,见到了泉奈,他今天很精神,你不去看看他吗”
“去了,白天的时候,不过那时候他睡着了,没有发现我来过,他和你说今天没见我来吗?”斑晃了晃酒壶,给扉间倒了一杯,空了,便顺手拿起扉间的那份,给自己也满上。
“不是,他没说,他……说了一些奇怪的话”扉间对他拿自己的酒这件事没有意见,毕竟这是他请客。
“说了什么?”
“说……你喜欢我,是吗?”扉间喝了酒,稍微犹豫了一会,还是说了。
“……他怎么知道的”
“不知道,你没有和他说……你没否认!”扉间想透过斑厚厚的刘海看看他的表情,会是怎么样的,有点好奇。
“没什么好否认的,这就是事实”斑把酒杯放在唇边,一饮而尽,“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让你知道。”
……他醉了,醉得不轻
“知道后有什么感想吗?”斑转过头,如黑曜石般的眼睛中倒映着扉间雪色的身影
他现在的眼中只有自己,扉间认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感到害怕,宇智波的爱都是沉重的,需要有人寄托,泉奈已经……但这个人会是我吗?为什么不是大哥,因为他已经结婚了,还有了孩子才会是我吗?
这让我感到不安,从泉奈那出来后就有点了,但没有什么比本人说出这句话来得让人害怕。
“为什么”为什么会是我,扉间问
“没有为什么,这就是事实,只是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。”斑为自己倒了杯酒,继续喝起来。
“你倒是坦率”
“柱间说我的坦率在宇智波里也是少见”
“确实……”
“你知道后没有什么想说的”
“……我不知道”扉间把自己那份关东煮吃完,跟着喝了酒,眼神涣散。
心不在焉的,呆呆的,和柱间说的一样,喝了酒之后扉间的脑子就会短暂罢工,要不一举攻下,算了,温水煮青蛙才是最好的,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了,也不错这一时的功夫。
“不聊这个了,泉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,从一个医疗忍者的角度看的话”斑打算放过他
“……说实话,他可能熬不过明天夏天,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……”扉间看着杯中的酒,缓缓说到
“我猜也是”斑的声音平稳,像是早就知道“之前柱间就暗示过我,泉奈的时间不多了这件事。”
原来是大哥啊,看来泉奈的事也就只能是这样了,现时期最好的医疗忍者都无可奈何,何况我呢?扉间自嘲一番。
“泉奈是旧疾复发和内脏衰竭造成的生命力流失,旧疾多数都来源于我……最严重的可能是当初的飞雷神斩”扉间转过头,直视斑的眼睛,这放在以前,扉间是万万不能做的事“对不起,但是对于那些事我不后悔”
“我知道,这就是战场,你的身上应该也有很多泉奈留下来的痕迹,包括脸上的两道疤,有一道还是我弄的。我完全是冲着你的命去的,我估计泉奈也是,所以你也不用跟我道歉,你和我的结局也会像泉奈这样,旧伤复发或是战死沙场,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。”斑突然感觉悲凉,这也是和平的代价。
认真道歉的扉间很可爱,想要扉间坦诚需要契机,但没有想到这个契机是泉奈快要离我而去这件事,斑恹恹的喝了一杯酒,很快,扉间的那瓶酒也喝完了。
“你少喝一点吧,把我那份也喝的差不多了。”扉间嗔怒道
“知道了,我先回去了,钱我放桌子上了,不用找了。”斑掀开帘子向外走去“扉间,下次见,今天聊的还不错,下次继续。
什么还不错,自我的家伙,今天晚上真是烦死了!
……
屋外的银杏冒出了绿芽,时间悄然流逝
两人见面少之又少,没想到,下次见面既然是这种时候
“斑,你来了,扉间在里面,你要做好准备了……泉奈可能撑不过今晚了”柱间拍了拍挚友的肩膀,虽然早有给斑打过预防针,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
“嗯……我明白的柱间”斑紧紧的握着拳,指甲嵌入血肉之中,紧闭这眼,平复这一阵阵的恐慌,明明不是第一次了,但,心还是会痛……泉奈
“……扉间,过来”泉奈面色枯黄苍白,嘴唇发青,他动动嘴唇,呻吟着
“我在呢”扉间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,双手不安的拽紧布料,他快死了……扉间见到他的一面就知道,他已经见过太多生死离别了。
“看着我的眼睛”血红色的万花筒写轮眼映入眼帘,他像我发动了幻术。
“扉间,我的时间不多了,我长话短说,宇智波里有鬼!当年换眼时就有人想让我死,只是我运气好,哥哥拉着柱间来为我治疗才躲过一劫,现在过去十几年了,我一直想找到那人,也依旧没有线索”泉奈叹了一口气,转而严肃到“宇智波也不安稳,我病的这段时间就有不少小动作,哥哥心不在此,不爱管这些,所以,扉间,你要帮我哥管住这帮人,无论以什么手段,都不能让宇智波出事。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,也是唯一一次。”
“……好,我答应你,我会管住宇智波的,还有抓住那个人。”扉间揉揉眉心,无奈道。
“谢了,扉间!还有帮我把我哥叫进来吧!我有话要说”
“嗯”扉间被泉奈毫不犹豫的踢出幻境,真是用完就丢。“斑,泉奈叫你进去,这是最后一次了,好好珍惜吧……”
“嗯”斑深呼吸,克制自己缭乱的查克拉,平复情绪,轻声道“泉奈……”
——最后泉奈死了,死在了春天里,从那以后很久没有见到斑了。
要不扉间你去看看他,柱间提议道。
……嗯,行,我去他家看看
“斑!在家吗!”扉间礼节性的敲门,无人回应,不在家?不,查克拉还在,还很乱,大概是醉了吧……真是的
“我进来了哦,斑,斑?”扉间进屋之后朝着查克拉的方向走去,斑坐在长廊上喝酒,眼神无光,看见他来了也不吱声,就只是静静的坐着。
扉间看着消沉的斑还有些不适合,他还是喜欢他强硬变扭,说话又很气人的模样,那样的他眼中有光……
扉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,就在斑的旁边坐下,“你不介意我喝一点吧,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”
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,临走前扉间突然握住斑的手“我不会太早死的,毕竟是千手,怎么说我也……”
扉间感觉一股拉扯他的力,一不小心就往力的方向扑倒,撞到温热的胸膛里,是斑的,要挣扎开吗……算了,就当是我欠他的了。
他在抖,扉间僵硬的拍拍他的脊背,学着记忆中朦胧的妈妈安抚弟弟的样子,安慰着这失去家人的不安的大猫。
对,就是猫,宇智波斑就像是那猫一般,平时要顺着毛捋,不能逆着,不然他会不高兴,这闹起来就烦了。
过了一会,嘶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
“谢谢”
“嗯,你也累了,睡一会吧,我会陪你再待一会的。”
寄托斑的感情也算是我的责任吗……
——从那以后的某天
扉间跟着柱间走到了火影楼的天台上,把手搭在护栏上,望着地面来来往往的人群,心中五味杂陈……
“扉间,你想好了吗”柱间突然说出不明所以的话来
“什么?”扉间一头雾水
“就是斑啊,他一个月前突然约我去喝酒,说了一下他对你的感情的事啊。”
“……大哥你是怎么想的”
“说实话,我有点惊讶,还有点生气,因为斑是我最好的朋友,而你是我的弟弟,不管你愿不愿意,我都会尊重扉间你的意愿,只要你答应,我……就不会这么容易就答应!”
“诶↗”
“因为,因为!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了!我怎么舍得让你嫁出去啊!”
……为什么是嫁,就不能是娶吗?
不对不对,我们之间根本不能,我也没有那个意思!都是大哥乱带节奏!
我只是一个……让他寄托的媒介罢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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